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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也很伤感。
阴阳相隔,生死之事,她想哭,那么就让她哭个够吧。看着阿莲奶奶的坟墓,这让我一下想起了我的娘。一想起娘,我的心里头也是酸酸的。
“阿莲,你奶奶没了,我照顾你。不管咋样,我都照顾你。照顾你读书,直到你工作、嫁人。”这也是我在阿莲奶奶的坟头立下的誓言。
虽然我和阿莲的年龄只相差十二岁,当她的哥哥其实比干爹更合适。但海口已经夸下,唯有去兑现诺言。再说我刘射并不是口齿浮夸之人,答应了的事,一定说到做到。
阿莲听了,一头扑进我怀里,哭得浑身颤抖:“干爹,阿莲真的什么都没了……阿莲只有干爹你了……以后不管遇到啥事,干爹你可都不能丢下阿莲不管啊……”
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哪会这样?
就算她对着我做了一些出格的举动,说了一些出格的话,我都不往心里头去。我就当她是进入青春期,一个懵懂少女对成人世界的好奇。而且,更令我欣慰的是,虽然她差点儿被老倔头和马飚龙的那伙手下侮辱,可这件事似乎没给阿莲留下什么恐惧的阴影。
“干爹哪会不管你?干爹只有你希望你好,希望你啥都顺顺当当的。干爹要丢下你,还会让你跟着住赌场?”我拍拍她的肩膀,摸摸她的额头。
我的心里,真的对阿莲产生一种近乎父女之间的亲情。
她抽抽噎噎地哭了快一个小时。天色已经完全地黯淡下来了。我搀着阿莲的手,慢慢离开了墓园。“是我不好,忘了带点纸钱来烧了,明天我们买点蜡烛水果糕点,再过来。”
阿莲点了点头。
离开墓园,走了一段小路,不远处,就是淑芬的家了。
“阿莲啊……这里离赌场也不远了。要不,你先回去吧。去看看你霞姐,给她煮点儿面条。”我的心里头也记挂着王霞,我希望她的头疼病赶紧地好起来。
如果真的要继续住在那赌场,等到了明天,我会在那挂一个牌,上面写个xx局xx蔬菜公司种植基地办事处。名字不是我自己想的,是以前马局就这样嘱咐我的。
“干爹,你是要去找淑芬嫂子?”
“是啊。我有点儿事,要是晚回来了,你就和王霞先睡,不用等我。”
她听了,就抽了抽鼻子,擦了把眼泪,声音涩涩的:“干爹,你和淑芬嫂子……没啥吧?”
我知道她问的啥。说实在的,阿莲人小鬼大,对男女这方面的事情,嗅觉挺灵敏的。她这方面早熟。“小孩子的,别问那么多。我和她,说的都是正事儿。”
“哦。”
“回去吧。”我朝她挥手。
阿莲走了。我转过身,瞅着淑芬家的屋子,两条腿就有点沉重。
我到了她家院门前,轻轻敲了下门。门里透着灯光,时间才晚上七点多,淑芬应该不会这么早睡觉。何况,我嘱咐过她了,今天晚上说好了要来的。
“淑芬……我刘射啊……开门……”我把嗓子扯大了一点。
门里没有狗叫。看来老包养的那条看门狗已经不在了。很快,门就开了。门内,是淑芬一张等待得迫切的脸。“大兄弟……我就等着你呢……”
我见淑芬身上穿了一件单薄的红毛衣,怀里空空,就问她孩子呢?
“睡了。你要来,我特意早早地哄娃儿睡下了。”淑芬叹了一口气,眉梢眼角透着一股疲惫之色,看起来也像老了几岁,也瘦了许多。
还是一样的红毛衣,她以前穿着,胸脯勒得鼓鼓囊囊的,像两只圆滚滚的大皮球。但现在,毛衣松垮地穿在她身上,大胸脯缩水了不少。我就知道,她一个女人,单身带着孩子日子过得不容易。
她叫我进来,然后把院门关上了。一进屋,我的心里头就热烘烘的,淑芬真的懂疼人。堂屋内的桌子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荷包蛋。“大兄弟,这是嫂子替你准备的。你包哥不在,我身上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家里没啥好东西,还得给孩子买奶粉,能招待你的,只有这几只鸡蛋了。”
这就让我很感动的。这是她特意为我做的。可我哪能吃得下呀?
这么一个好女人,老包那劣货不懂珍惜,真的该天打五雷轰!“淑芬,你吃吧。我不饿。”说完这话,我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块钱,递到她的手心,请她收下:“你日子艰难,这点钱,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不不不,我不能收……大兄弟,我男人拿了你的二十万,还没还上呢?欠了那么多,我咋好意思收呀?”淑芬说这钱烫手,她说啥都不能要。
话儿既然说到这里,我也就扯上正题了。“淑芬啊,你收下吧。我来,就是告诉你包勇的下落。他啊……以后你就别指望了……他就不算是个人啊……”
我这样一说,淑芬身子就一颤抖,她往后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我上前一把扶住了她。
她也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大兄弟……到底……怎么了?”
我就咬着牙,将遇见包勇的事儿,前前后后都告诉了淑芬。“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看短时间内,他不会回来了。”
淑芬听了,愣了半响,然后嘴里就呜呜呜地哭起来了。
她扑在桌前,用手捶打着桌沿。她苦自己命苦,哭自己跟错了人,哭包勇没良心,要她一人带着娃儿受罪。“我咋就这么倒霉呢?大兄弟……我咋就摊上这么一个人了呢?”
我就叹息一声:“这不是你的错啊!”她不收钱,我就悄悄把钱藏在桌子的抽屉里。
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淑芬。遇上这么一个男人,任何女人都得捶胸顿足地咒骂一番。
“淑芬,包勇不值得你等。你脑子里,别想着那些封建的一套,什么三从四德的,那是祸害人。你就赶紧去起诉,起诉离婚。”
“大兄弟,你别和我说这些。越说,我这心里头就越是乱啊……”她呜呜呜地又哭开了。
“淑芬,我走了。别难过,有空我常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