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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八脉之中的灵气尽数汇入丹田,离阳强行控制着不让元精丹吸摄而去,将八道灵气分排八方,要之在黑白二气之中相撞。
然而,八道灵气方才接近黑白二气,黑白二气竟就同时旋转起来,奇特的力量将八道灵气一一弹开,险些被元精丹吸摄了去。
离阳见此,索性将心一横,就着八道灵气在元精丹一侧轰然相撞,意在待得雷火衍生之后,再以雷火冲击黑白二气,打破桎梏。
轰!
果然,八道灵气本为一体,然在急速相撞之下,整个丹田连带着离阳的本体皆是一震,雷火却并未衍生,原本无色的灵气撞作一团,化作了红色的液态一般。
上头的黑白而起受到气场冲击,更是飞速旋转起来,推挤着外物,当二气之间的火红曲线闪现,灵气化作的红色已被推挤到了丹田的壁垒之上,随后顺着八脉入口倒灌而去。
“啊……”
随着红色液态灵气倒灌,离阳全是红光闪现,剧烈的问题灼烧这全身,他忍耐不住,就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并有黑色的血液伴随着浓烟从口鼻里喷洒而出。
另一边,刚刚收功的抚月听得痛喝,整个身躯紧跟着一颤,睁眼便是离阳滚落在地,翻来滚去的难受模样,直惊得她花容失色。
“师弟!你怎么了?你怎么……”
好半晌之后,抚月猛地惊醒,充满间反应过来,急忙跳下云床,却只惊问离阳怎么了,不知如何是好。
“我、难受的很,你、你快去找、找师姐……”
离阳浑身灼痛,口鼻里虽然不再喷着黑血,却有黑烟不断,好在终究有着一丝神智尚且清醒,听得抚月惊问,忍痛说了这么一声,又痛叫起来。
抚月虽然生来秀外慧中,但却没有经历过多少世事,惊得离阳叫喊,这才有了主见,急忙打出法决关了阵法,离阳的痛叫顿时传出。
一直守候在外的三人闻得,尽皆神色一变,却见抚月急匆匆的奔跑出来,也不解说如何,抬脚就往空中踏去。
他第二步落下之时,脚底气流变换,一朵冰莲的虚影逐渐凝实,载着她急速往一侧的冰灵峰飞去,速度比之飞剑,何止快乐数倍。
元宝三人不及惊疑抚月冰莲神奇,见得抚月不答,急忙又抢入洞中,见了满地打滚的离阳,却哪里有什么法子。
好在抚月去得快,回来得也是很快。
是在一道流光之中,神色焦急的冰灵子将她拉着飞了来。
冰灵子得冰云亲传,修炼的也是《冰心驭云决》,她起先听得抚月匆匆讲解,只道是那黑白二气的未知古怪发作,就已心中大急,待得进了洞府,见得离阳已是七窍生烟的模样,更是骇然。
匆忙之中查探,冰灵子发现离阳身上热气由内而发,不及细想因由,挥手让元宝三人出外,留下抚月照应使唤,便就点出一指灵气,止了离阳挣扎,随后急忙运转《冰心驭云决》的衍生之术《玄冰体》,浑身化作了一个冰人模样,双掌抵在离阳背心,寒气迸发而出,只三个呼吸,便就将离阳头部以下的身躯给冰封起来。
她这一手并非是对敌而发,只是封住了离阳身躯表面,让寒气压制其体内的热力,若是对敌,力道极处,玄冰之气能够将敌人全身内外尽数冰封,一击玉碎。
离阳身躯被封,寒气顺着周身毛孔挤入,体内的红色液态灵气承受不住冰灵子法力高深,果然渐渐冷却,口中的痛叫也就弱了下来。
冰灵子见得此法果然有效,便就没有让寒气往离阳头部而去,而是闭上眼来,虽未结成元婴,但顶上三花盛开,精气神四面八方往离阳体内探去,顷刻便查探了个真切,只是瞧着他丹田黑白二气已久,实在不知发生了什么。
“师弟,到底发什么什么?可是那黑白二气作怪?”
查探不出源头,冰灵子收了功法,见得离阳气色已有好转,便就出声问道。
离阳摇了摇头,抚月取出丝巾为他擦去口唇黑血,他才发出虚弱的声音回道:“倒也不是,只是我修为到了修气魄初期,修行师尊传下的《雷火养丹决》第二层,体内本该衍生雷火,但元气不能聚往中丹田,于是我想……”
讲起了发生的一切,离阳垂头丧气很是失望,冰灵子听得明白,任由她再好的性子,也是又惊又气,不由怒喝出声:“你好大的本事,大师伯自散修出身,纵横修真界一千多年,经过多少磨难,得逢多少机缘,才完善了此功法,供你修炼,你怎敢自行改变?”
“莫说你私改功法,是对师不敬之举,我宫三仙尽皆闭关,你若有一个好歹,我与你师兄们救治不及,如何交代?”
冰灵子数落一通,见得离阳身上寒冰已然化了,又抓起他的手掌,探出神识扫去。
离阳终究年纪幼小,本就失望于元精丹被黑白二气锁禁,遭受了一番经脉灼烧折磨,此时又见一向待他柔和的师姐数落责怪,只觉心理好生委屈,一双眼眶生红,水光隐隐欲滴,暗道:“如何交代,如何交代……好哇!你们以往便怕我师尊,才愿被我要去许多丹药,现在我落了难,你们又怕师尊出关责怪,我终归是欠你们的,本想着将来长大,还你们人情,现在看来,我不能修炼,不久就要死去,也是还不成了,便不给你们添乱就是……师尊,我生在雷阳山上,至今也没见过你,也不知道我死之前,你出不出关呢?只是……只是我的父母,你们又是怎样的狠心人呀……”
念及伤心之处,离阳模糊的目光不由往抚月瞧去,想起她以为与冰云娘俩的恩爱,不由心中一热,再也仰止不住泪珠滚落。
他这里胡思乱想,牵动了心事,那里冰灵子查探他体内情形,发现灵气已经变回了往常模样,只是经脉被灼烧许多,收回心神正要叮嘱几句,乍见他一副眼泪横流模样,这才惊觉小师弟年幼,自己话儿说重了些许,叹了口气,不由伸出手去,将他抱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