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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秦岩进来后,那位麻脸妇人只是淡淡地向着他扫了一眼,便不做理会,继续喝她手中的灵茶,而齐雪看到他时,一脸的复杂之意。
其实,何止是齐雪,就是齐鹏海子等人都是一脸的复杂之意,其中齐鹏连忙走过来,关切道:“秦兄来了,快请坐!”
“无妨,秦某伤势已无大碍,站着便可。”秦岩本欲直接提出告辞的话语。
虽然齐家对他着实不错,但呆在齐家也很是不便,起码想要进入神棍空间也只能在深夜时分,感觉齐家再没人打扰时,才能进入一段时间。
只是齐石夫妇还未来,他现在提出告辞的话语着实不妥当。
不知是有意还是海子等人故意为之,等到秦岩进入大殿后,他们很快聊起来。齐家家主齐石中了海灵莽的毒,以及这位麻脸妇人拥有用海灵莽的天敌,银蓟鲨的妖囊为引炼制的灵酒,刚好可以解海灵莽的毒。
而这位麻脸妇人解毒的唯一条件就是欲收齐雪为徒,将齐雪带往玄国二流宗门妙幻宗修行。
听到小辈提到自己时一脸的恭敬神情,这令麻脸妇人很是受用,心中想着,待齐石夫妇一会屁颠屁颠地跑来,前恭后倨地求自己解毒。
她摆出一副施舍对方恩情的神色,帮那齐石将海灵莽的毒一解,旋即收取齐家奉上的大批灵石,众多灵果灵茶,最好再有精进她修为的丹药等。然后她携带着齐雪,在齐家人感恩戴德,前倨后恭的神情中走出齐家。
想到这,麻脸妇人心中的兴奋更甚,只是被她硬生生地遏制了下来。
而秦岩听到齐雪将要随这个麻脸妇人离去时,心中不禁有种怅然若失的情绪涌现,仿佛有些不舍自己亲人离去的诡异感觉,而这种感觉他之前从未有过。
这时,齐雪仿佛若有所觉一般,一脸复杂的看向他。这令秦岩神色间也不由带上了些许的复杂之意。
不过秦岩很快就释然了,对齐家而言最为重要的就是家主齐石的病大于天,能够治愈齐石的话,齐家会不惜任何的代价。况且秦岩自己也真心希望齐石能解除病魇,若是有缘,以后未必没有再与齐雪相见的一天。
毕竟,他又没有能力解除齐石身上的海灵莽毒。
正在秦岩这般想时,很快看到齐石夫妇从门外走了进来。
每当看到齐石剑眉朗目,英俊潇洒的面容,以及其夫人殷丹雅倾国倾城,绝代风华的容颜,秦岩就有种这齐鹏就不是这一对夫妇亲生的诡异感觉。看看人家齐雪那绝美的容颜与身姿,才像这一对夫妇亲生么,哪像齐鹏完全就是一个类人猿。
这还是齐石最近一直被海灵莽的毒缠身,身体一个劲的消瘦着,面容显示着浓浓的灰败神色,而殷丹雅也是一脸的愁容,否则这对夫妇更像一对神仙眷侣。
齐石夫妇走近大殿后,对着秦岩微笑着点点头,旋即缓步走到主座落下,夫妇二人目光冷冷地看向坐在侧首的麻脸妇人,而齐石一出口更是几乎惊掉了在场所有人的下巴。
“滚吧!”齐石看着神情桀骜,依旧在喝着灵茶的的麻脸妇人,话语冰冷,杀意凛然。
“你?”原本一副胸有成竹的麻脸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然从座位上坐了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懵懂神情,旋即转化为浓浓的气急败坏。
这他娘的,屁颠屁颠跑来求自己解毒,以及之后前倨后恭,连说话都要对自己分外小心的场景怎么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这他娘的是什么啊?
这一刻,麻脸妇人彻底的懵了!
其实何止麻脸妇人懵了,除了齐石夫妇外,其他的所有人都懵了,包括秦岩在内,都是一脸的愕然神情,与想象中的情景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爹爹,你怎么?”齐雪一听,彻底石化,片刻过后,猛然向着主座的父亲走去,一脸的不解之意。
若不是看到母亲也与父亲是一般的神情,她都要怀疑自己的父亲因为病魔缠身疯掉了。
要知晓这位姓胡,名倩蓓,可是拥有解掉父亲身上海灵莽毒素的银蓟鲨灵酒,真不明白父亲为何会如此对待这位胡前辈,以后还很可能是自己的师傅。
要知晓,只要能够救治父亲的病,她是做牛做马都愿意,何况只是做这么一位相貌有些丑陋妇人的弟子而已,她完全能够接受。唯一不舍的只是一下子离开这里,令她难以割舍罢了。
“雪儿过来!”殷丹雅忽然将齐雪叫到其身前,示意她不要说话。
“齐家主这是何意?”胡倩蓓彻底气急,脸上的麻子一个劲的抖动,仿佛将要掉落下来一般。
“滚,齐某不想说第三遍!”齐石完全一副强压着心中杀意的模样。
“好,好你个齐家,难道这就是你齐家待客之道?”胡倩蓓在齐石夫妇目含浓浓杀意注视下,一阵的心惊,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待客之道?就你这包藏祸心的丑妇,还想当我齐家客人?你应该庆幸在这坊市内不准动手,不然你已然身首异处了。”
“你……你把话说清楚,不要以为你齐家家大业大,就可以肆意诬陷人!”
“哼,你这丑妇难道还想让齐某将话挑明不成?”
“什么话,妾身一点都不明白,好心送药欲解掉你身上的毒,没想到你如此不是抬举,真是闪瞎了妾身的眼。”
“条件?”
“什么条件?”
“废话,自然是你解掉齐某身上海灵莽毒的条件。”
“呃,这个妾身并没什么条件,不过看着你家女儿聪慧过人,欲收为徒罢了,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休想解毒。”
“收徒?哼,恐怕是你前脚走出我齐家门,后脚就将齐某女儿假于他人之手了吧?齐某虽然怕死,但断然没有牺牲自家女儿苟活的道理。”
“胡说,妾身是妙幻宗修士,这是令牌凭证,收你女儿只会招入宗门,岂会生出龌龊心思,你不要以恶人之心,肆意诬陷妾身好意。”
此刻胡倩蓓心中真是暗暗叫苦,接了这个任务,她自认为轻而易举的就能完成。并且在得到巨大的好处,与齐家上下感恩戴德的神情中,带着齐雪离开,现在怎么成了这样,难道这齐石夫妇在之前就听到了什么风声不成?
“狗屁的妙幻宗令牌,伪造或者寻到这样一个二流宗门的令牌应该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吧?齐某现在就问你,你若是敢发灵魂誓言欲带走齐某女儿不包藏祸心的话,齐某现在就像你跪地磕头告罪如何?”
“妾身发誓,真是妙幻宗修士,否则修为毫无寸进,这下你满意了?”
“滚,不要脸的臭女人,听不懂我家相公的话语吗?”殷丹雅此刻终于听不下去了,猛然咆哮起来。
“你……你才不要脸,你以为你美艳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了。”胡倩蓓毫不相让道,就差直接跳起来了。
“哼,你不要转移话题又或者是片面回答,老娘问你,你若是敢发灵魂誓言,欲带走我女儿不包藏祸心的话,我们夫妇向你磕头请罪如何?”殷丹雅一脸愤怒神情道。
“我……你有病啊,你们夫妇都有病,动不动就让人发誓,老娘凭什么给你发誓,老娘可是来……”胡倩蓓顿时就显得底气不足起来,甚至都做好了逃跑的架势。
“滚!”
“滚!”
齐石夫妇,几乎异口同声的吼道。
“滚滚滚……”
齐鹏,海子等众齐家人面容全显现出浓浓的愤怒神情,纷纷怒骂起来,一个个指着麻脸妇人的鼻子大骂滚。
此时,他们若是再看不出事情的猫腻来,简直就是白痴了。
秦岩此刻亦是满脸的愤怒神情,若非这丑妇是一位筑基期修士,他寻对方晦气与找死没有任何区别的话,他都恨不得直接斩了这丑妇。
“你……你们……”
看到齐家人纷纷一副同仇敌忾的义愤填膺神色,胡倩蓓顿时有了几分慌乱神色,开始快速向着门口愤愤走去,临走出之时,还不忘转头咒骂一句:“不识好歹,没有老娘解毒,看你还能活几日?”
“爹,娘,究竟是怎么回事?”待胡倩蓓离去后,齐雪终于发问道,其余之人也很是不解地望了过去。
“哼!长得娇美不是你的错,但不长脑子的话,你注定下场极为凄惨,还有你这孽子,在荒丘岛吃了一次教训还不够么?”仿佛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引发了齐石身上的毒一般,使得他身体一个劲的抽搐,面露浓浓的痛苦神色,嘴上却是毫不留情道。
“爹!”齐雪一脸的委屈神情。
“爹爹这究竟怎么回事?”齐鹏依旧一脸的不解神情,真不明白为何这么一位陌不相识的麻脸妇人会对雪儿包藏祸心。
“好了,你还不是一样,否则会到如今这般的境地,就会拿一对儿女出气,若不是之前从穆家得到消息,你会知晓这是阴谋?”
殷丹雅没好气的白了齐石一眼,旋即细细讲述起来:“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其实在之前你爹中了海灵莽的毒后,就一度寻求解药,很快从穆家得到消息,知晓谢家那老鬼百年前埋藏了一坛银蓟鲨灵酒,招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