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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却有血引!”庄岚逼视他道。
“什么血引?”葛紫剑矢口否认。
“血魇蛊对血腥极其敏感,足够强度的血息能够将它唤醒,在宿主体内释放毒素,而你手中就有这种血引,它就是兵娩!”庄岚一字一句地道。
葛紫剑渐渐陷入了慌乱:“我的兵娩随身携带,跟你所说的血引毫无关系!”
庄岚冷笑一声:“你用兵娩唤醒血魇蛊,红拂就不需要亲临现场,这样在葛岩被杀之后,暮澜城法衙根本查不到任何线索,因为没有人相信葛岩的儿子会陷害他!”
葛紫剑厉声狡辩:“全都是你的臆测,这是子虚乌有的事!”
“子虚乌有?这是我亲眼所见的事实,葛岩被杀之际,你曾经使用过一次兵符,当时我还纳闷,月姬的赏乐场上,你用兵符做什么,原来是催动兵娩!”
田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刚才的这段时间,她已经结束了战斗,出乎意料地战胜了修为比她高一层的闵佑!
听到田琳的声音,葛紫剑蓦然一惊,眼下的局势对他越来越不妙,如果葛家卫队发生哗变,那么他的下场简直不敢想象。
“跟田琳一起去赏乐场,只是个蹩脚的障眼法,因为你自己去太过暴露,把田琳带在身边,就会显得名正言顺,因为许多人都知道,你们跟田家一直想联姻!”庄岚见田琳杀掉了闵佑,内心对她涌起一丝赞叹,这一夜的经历,让她开始改变自己!
“葛家卫队何在?把这两个人给我除掉,省得他们胡说八道!”葛紫剑已经无话可说,用兵符向他的手下发起指令。
三十多个手下纹丝不动,他们的确是葛家弟子,受命于军令行事,但正因为如此,才会不理会葛紫剑的指使,他们效忠的是葛家军,而不是假冒的葛家少主!
庄岚继续道:“不要痴心妄想了,之所以把你诱骗到这里,就是为了替葛岩报仇,还葛家一个公道,葛松率领的葛家军被枭匪全歼,也是你去通风报信的吧?”
“放屁,我一直看守城门,哪有时间向枭匪报信?”葛紫剑意识到时局已经无法逆转,因为那三十多个兵士正在对他怒目相向,葛家军被枭匪歼灭,其中有不少人都是这群兵士的手足,他们对叛逆者自然不会留情!
“哼,你虽然一直看守城门,但却喜欢往极乐楼跑,那里有一个妓修跟你很熟,她叫做百川樱子,跟闵家的关系大有渊源,而闵家跟枭匪并不陌生!”
庄岚一番陈词力辩,让葛紫剑再也无话可说,他难以想象对方怎么知道他的所有秘密,在他毫无防范的时候把这些秘密说出来,让他根本无力辩驳!
这些秘密,实际上是庄岚用大裁决术,结合了众多业罪标记,再加上从樱子身上获取而来的记忆,顺理成章地推炼出来的法案事实!
“你们居然敢背叛指令?立刻给我动手,否则军法处置!”葛紫剑辩无可辩,走投无路之下,用兵符向葛家卫队发出了最后威胁。
“少主,安全起见,你还是跟我们回一趟法衙,查清了自己的身份再说!”兵士们并不买账,兵符中虽然有他们的效忠血誓,但效忠的对象是葛家军,而不是葛紫剑!
“混账,你们都去死!”葛紫剑色厉内荏,用兵符向庄岚射出一道战炁,然后豁然转身,向兽林的出口拼命奔跑!
兵符中射出的战炁雄劲而又犀利,庄岚不得不出手用混阳诀将它化解,而这短短的片刻,葛紫剑已经爆射出了三十多丈!
“你们还不追么?”庄岚对三十余个葛家兵道。
葛家兵看了看即将逃远的葛紫剑,又看了看泰然自若的庄岚,最后才一窝蜂地尾随葛紫剑而去,此时此刻,失去了乱星斩的核心内诀,他们自知根本无法奈何庄岚。
“就这样放他们走么?”田琳跟上来说道。
庄岚点点头:“走与不走,对葛紫剑来说没有两样,因为即使他回到暮澜城,也还是难逃法网,可惜这个被美色和私欲迷惑了心智的可怜虫,至今还以为自己是血统高尚的安禄氏子嗣。”
“你刚才不是说他是假的么?”田琳疑惑道。
庄岚:“那是说给他的手下听的,而且葛紫剑原本就对此深信不疑,所以他的心理防线才会那么快崩溃,而实际上,他是不折不扣的葛家少主,只不过受到了百川樱子的蛊惑,从而踏上了杀父叛家的道路。”
“你对他了解这么透,刚才的气势俨然是一场审判,莫非修炼了法家业术么?”田琳继续问道,此时的她比之前判若两人,似乎是深沉和更加凝重了许多。
庄岚淡一点头,随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闵佑尸首,用赞许的目光对她说道:“火楂树农灵,算是意外的收获吧?今晚上真没有白来!”
田琳伸出手掌,业力催动之下,在农家业誓的血脉深处,浮现出了一株小巧玲珑的火楂树!
这株火楂树不是实体,而是一只农灵!
它是木系业纹和本源业力的凝聚,只有业术造诣和农心感悟达到足够境界,才能从就职血誓中萌生出来的强大力量,它的战力不弱于巫师的巫傀和兵家的兵俑!
“的确是侥幸,刚才生死一瞬间,我体内的潜能被彻底激发,这株火楂树灵便出现了。”田琳像是突然成熟的少女,言辞之间不再有些许冲动。
庄岚笑了笑:“这是因为常年修炼光合术的缘故,它是贤农诀的四大要术之一,你栽种了这么多年火楂树,贤农诀高强度频繁施展,一颗农心早就在业誓中埋下了种子,刚才只是应势出生了而已。”
“真的要感谢你,否则的话,我这辈子可能都长不大。”田琳把农灵收回,目光真诚地看着他。
“人总要长大的嘛,但这远远不够,你要有更大的志向,至少在我看来,就算离开田家甚至暮澜城,也要有生存下去的实力才行。”庄岚语重心长,他始终没有忘记朱清所说的凶咎否卦,暮澜城如果真要面临灾难,那么对所有人都将是痛苦的事。
田琳深一点头:“我明白了,从今夜开始,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任性!”
庄岚再度一笑:“那好,收拾一下闵佑的尸体,我们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