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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触手不停的在地上蠕动,好像长了眼睛似的,朝我们伸了过来,紧接着,又是一根,两根触手在地上交织缠绕,一点一点的向我们逼近。
我暗说不妙,上面大概是出事了,现在差不多轮到我们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背脊一凉,手心里全是汗,毕竟我都不知道这鬼东西到底有多恐怖!
七爷见状,立马下意识的握紧拳头,把我和沫沫揽到背后,身体有些颤颤巍巍,却听见他说:“危险,你们退后!”
我见他表情十分严肃,但从局部动作来看,他还是相当紧张的,嘴角都有些抽搐。
原来七爷在真正危难关头还是挺会照顾晚辈的,虽然他自己也很害怕,但在这种时候他必须担负起重任,我不禁感叹七爷人其实挺好的,只是平日里有些不正经罢了。
我们畏缩的退到墙角,眼看那触手就要触碰到我们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那触手猛一抽动,突然就缩了回去,不到半秒钟,从洞里探出个脑袋,虽然满脸乌漆墨黑的,但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死猪头——是老海!
还不等我有所反应,就听见七爷大叫了一声:“怪物,我和你拼了!”然后他紧闭着双眼,发了疯似的朝老海扑过去。
看样子七爷是被那人形太岁吓得不轻,已经失去了理智。可七爷哪里是他的对手,老海趴在地上只一抬手,就抓住了七爷的胳膊,顺势反扭过来,一把就将他扣在地上,疼的他哇哇直叫。
“你看清楚爷爷是谁!”老海歪斜着脑袋,凑到七爷面前,咧开嘴想吓唬他。却不料七爷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在地上扑腾了一会,就挣脱开了老海,站起身就要用脚去踩。
我和沫沫急忙冲上前去抱住他,用力把他拽了回来,七爷这才哆嗦着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景象,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有所缓和,但仍有些心有余悸。
老海翻了翻白眼,嘀咕了几句,就笨手笨脚的从洞里爬了出来,手中紧紧攥着一只人形太岁,那两只长长的触手连着耳朵,无力的耷拉在地上。
紧接着,其他几个人也相继钻了出来,个个都狼狈不堪,大口喘着粗气,他们身体裸露的部位全是红得发紫的勒痕,第一眼看上去,会以为是刚遭受了什么酷刑一样。
“你们没事就太好了!”我激动道。
黑钩子摆了摆手,一脸疲惫的说:“哎,那些玩意真缠人,要上一起上呗,老子好杀个痛快,谁知道狗日的竟然一个个冲上来打消耗战,幸好咱人多,不然早就被磨死了!”
他话音刚落,老海手中的那只人形太岁突然动了一下,几乎是一瞬间,那两只粗壮的触手腾空而起,死死的缠住老海的脖子,勒的他快要断了气。
我一下子慌了神,准备掏出手枪去打,却被李叔一把拦住,我正纳闷为什么不让我开枪时,就见老海双手把住人形太岁的脖子,用力一掐,那两根触手瞬间没了力气,随即就蔫了下去。
老海面红耳赤的看着手中的太岁,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他手一缩一放,那人形太岁的耳朵也跟着一张一合,触手不断的抽搐,原来这是它的命门!
“你们把他弄死不就行了?干嘛带进来招祸害?”我疑惑道。
李叔揉着肩膀,面容有些憔悴的说:“人形太岁一般都是墓中修炼千年的幼尸,多见于那些用怀有身孕的嫔妃进行陪葬的古墓,这些婴儿的幼尸在死后尸气往往无法得到扩散,便会淤积在古墓中,并被尸蛊所吸收,逐渐演变成人形,这样就会为古墓创造出一道由人形太岁所组成的屏障,以抵御外来者的入侵。”
我一惊,心说这些皇帝也太残忍了吧,连还没出生的婴儿都要一起陪葬,为的就是制造出这些人形太岁?这简直不可理喻,有违伦理道德啊。
李叔看了一眼我的反应,就继续解释道:“虽然人形太岁具有攻击性,是盗墓者唯恐避之不及的东西,但它也是我们探测古墓中还有没有其他人形太岁的手段。”
说着,他就接过老海手中的那只,示意我们全都退到洞口,万一出了状况,就必须立刻逃出去。
我们在洞口附近站定,只见李叔在它的肚子上钻出一个小孔,然后狠狠揉捏着它的脑袋,与此同时,那小孔中不断有绿色的粘液渗出,流了一地。
人形太岁的脑袋越缩越小,不一会儿功夫就从李叔手中滑了出来,它在地上不停的蹦跶,似乎是觉得非常疼。
我看它怪可怜的,有点不忍心,不自觉的说道:“是不是太残忍了点,毕竟它只是个婴儿!”
老海一听顿时表情不悦,大骂道:“草!你他娘的又没被这东西勒过,改天找根绳子给你试试上吊是什么感觉,那时候你就知道这鬼东西有多恶心了!”
我没心情和他争论,只是看着地上不断挣扎的小家伙,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觉。
那东西跳了将近一分多钟才停下,耳朵里往外滋着白沫,两根粗大的触手也变得干瘪起来,就像是一只正在铁板上被烤的鱿鱼一样,看这情形它差不多已经死了。
我们看着李叔不说话,都显得很紧张,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李叔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它应该是最后一只了,如果还有其他的人形太岁,一般都会在一两分钟之内聚集过来。”
收拾好心情,我们便打着手电向墓道深处走去,整条墓道都是用砖堆砌的,除了洞口处的有些破损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十分光滑,我敢保证,现代的建筑墙面很少会被打磨的如此精细。
走了几十步,我们就来到一间墓室,四周仍旧是砖墙打造,只在一个角落里被开出一个相对粗糙的盗洞,有种违和感。
正对我们的方向有一道封闭的石门,石门下面是汉白玉铺成的地面,地上零零散散摆放着一些陶罐,罐子里是空的,墓室的正中间则是一座巨型青铜棺,上面雕刻着极其复杂的图案,远远看去,就给人一种十分威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