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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大蒙头上照着麻袋,耳边传来赛琳的喘息和脚步,让他心里稍微安定。如果不是双手并没有被帮实,只是缠绕几道绳子做个样子,他还真怀疑这两个强盗半路会把他杀了。
跌跌撞撞,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眼前一黑,耳边没有风声,戴大蒙感觉似乎进入了一个山洞。
“谁?”一个苍老的声音惊慌地叫起来:“是谁在哪里?”
只听鲁道夫说:“乌弗,是我,鲁道夫。”
“刚好,老板正在找你。”那苍老的声音稍稍安定,突然抽着鼻子,笑嘻嘻地说:“女人,新鲜的女人,像初开的薰衣草一样清香。哈哈,鲁道夫,干得好,老板一定很高兴。老板正在开会,不要让他久等。”
把戴大蒙气坏了,正想掀开麻袋,把那阴阳怪气的老头揍一顿,突然感到赛琳抓住他的手臂,只好放弃这个念头。
“是。”鲁道夫答应一声。
“呃……”响起一声短暂而沉闷的惨叫,戴大蒙顿时闻到血腥味,随后听到噗通一声,似乎有重物倒地。
随即,戴大蒙的麻袋被掀开,眼前是一个山洞,只见一个秃头顶老头伏在一张木桌上,睁着白蒙蒙的双眼,喉咙流血,已经没有气息。
鲁道夫擦着匕首上的血迹,抬头看了赛琳一眼,踢着老头的尸体,说:“乌弗,哈瓦尔的瞎子叔叔,我早己受够这个不正经的老东西了。”
呼啦呼啦,这时候,有十几个手持武器的人跑过来,把戴大蒙四人围在中间,看样子想要一拥而上。
一个黄鼻梁的兽人用大斧指着鲁道夫,瓮声瓮气地说:“天啊!鲁道夫,你居然杀了乌弗,这是要造反吗?”
“对,科兹莫。”鲁道夫把匕首丢在地上,摊开双手,冲那兽人说:“哈瓦尔不相信任何人,我、安乔、埃莎当初跟他亲如兄弟,我们帮他建立白河望营地,一起拼杀二十年。然而我们落得了什么?安乔被杀,埃莎逃亡,我对一个疯疯癫癫的瞎子唯命是从。你可以把我抓起来,送给哈瓦尔,来取代我的位置,然后呢?你们终将步入我的后尘,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哈瓦尔会毫不犹豫地把你们抛弃,杀死。”
兽人的脸上阴晴不定,围观的众人也露出犹豫的神色。
鲁道夫见众人犹豫,已经知道有希望,继续说道:“你们也可以跟我一起,杀死哈瓦尔,平分他的宝藏。到时候,你们愿意当强盗的继续留下来,我们去开辟一片新的天地。不愿意当强盗的,可以付清悬赏,大摇大摆地走进雪漫,做一个自由人。”
“好!我支持你。”一个手持长弓的女人愤愤地说:“哈瓦尔居然让一个喜欢哭哭啼啼的瞎子做我们的守护人,我早就受够了。”
她一说话,顿时有一半的人站出来,声讨哈瓦尔,支持鲁道夫。
“好吧。”黄鼻梁兽人叹气说:“我也受够哈瓦尔了。你们知道的,我会训狗。上次抢劫一个商队,哈瓦尔带回一匹黑色巨狼,他居然异想天开让我把狼训练成守门狗,如果不成功就要处罚我。但是,狼怎么能被驯服?跟着他我今后也没有好日子过了,不如一起杀了他,大家再各奔生路。”
黄鼻梁兽人表态,人群中本来犹豫的一半人也立刻站出来,支持造反。
“好!”鲁道夫心满意得,眼中爆发着狂喜的光芒,挥手示意人群噤声,“我们今晚就行动,就在傍晚,一举击杀哈瓦尔。”
鲁道夫指挥众人,处理掉乌弗的尸体,然后转向赛琳,指着山洞上方的一个出口说:“哈瓦尔就在上面的出口的眺岩上,我想刚才的骚动一定惊动了他,现在,看你的了。”
“好。”赛琳扶着鲁特琴说:“听我的琴声为号!”
这时候,山洞上方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身影出现在山洞上方的出口,那是一个赤膊的男人,仅穿着一条裤子,肌肉非常强壮,映着天光,显得非常雄伟。他的肩膀非常宽,手臂像成人的大腿,特别粗壮,奇怪的是,他尽管赤着上半身,手臂上却带着一对护手。
“老板!”鲁道夫连忙押着赛琳走上去,“今天发达了,我抓到一个绝世美女,兄弟们刚才哄抢着看呢。”
“绝世美女?”那人冷哼一声,“你小子没有偷吃吗?”
“我哪敢啊!”鲁道夫谄笑着,押着赛琳走到那人跟前。
赛琳抱着鲁特琴,迎着洞顶天光,凝眸一笑,百媚横生,娇滴滴地喊了声:“哈瓦尔大人,久仰大名!”
“啊……”哈瓦尔顿时目瞪口呆,赛琳的声音,就像轻柔的手指,拨动了他躁动的心弦,“这……”哈瓦尔咽了口口水,吃吃地说:“天下还有这样的尤物!”
“哈哈!”哈瓦尔捋着胸毛大笑,“鲁道夫,干得漂亮,你跟乌弗的事情就购销了。”一把搂过赛琳,转身走出空口,遥遥喊了一句:“我现在要开会,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随后,只听一声惨叫,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扑通一声,从上面的出口栽倒进来。
鲁道夫正在向众人布置计划,对几个拿着盾牌的人说:“只要听到琴声,你们几个冲出去,从四面八方包围哈瓦尔,不要出手,只需要用盾牌顶着他,让他没有办法逃跑。其他人用弓箭,射杀哈瓦尔。”
戴大蒙一直密切关注着赛琳,但是上方的出口由于地势的阻挡,他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并没有看到哈瓦尔搂抱赛琳的动作,否则当时他就要爆发。
这时候,那女人骂骂咧咧地走下来,看到她的衣衫不整的模样,戴大蒙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拦住她问:“哈瓦尔在开什么会?”
“什么会?”那女人被哈瓦尔撵出来,正一肚子火气,刚要发火,抬头却看到戴大蒙雄伟的身姿,真是世间罕有的男人!女人转怒为喜,挤到戴大蒙怀里,媚笑着说:“你是新来的吧,这都不懂,姐姐来教你……”说着就对戴大蒙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