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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士泰这才住手道:“小子你给我听着,我且相信你这一次,再要是敢不学好,我一定打破你的脑袋!”
这一对父子磕头犹如鸡啄米,向着梁士泰千恩万谢转身走了;周围的人一看事情了解了,也都陆续离开。
姜涣冲着梁士泰一伸大拇指,两人再次回到了饭馆,他们端起了水刚要喝,突然发现拴在外面的马匹、兵刃和行李已然不见,二人跑了出来,四下一找也是踪影皆无。
“伙计,过来!”梁士泰大叫了一声,
伙计飞快的跑了过来道:“客官,什么事?”
“我们的马匹、兵刃呢?”
伙计一笑道:“客官,这我哪知道。你们的马匹、兵刃也没有进我们的小店,也没有让我照看。丢了,我可就管不着了。”
姜涣也急了道:“我们刚才在这还好好的,怎们能一眨眼就没了;是不是你们拿去了!”
伙计一阵冷笑道:“这有怨得了谁,我说了让你们别管闲事,你们就是不听!你们还真是实心眼啊!那两个打架的哪里是什么父子,他们是插圈能套儿的;有好几十人呢?那边把你引过去,那边好做活儿;你们的马呀!就是这么丢的!”
二人一听懊恼不已道:“伙计,您既然对他们这么了解,一定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了?你告诉我们,我们前去讨要。”
伙计道:“你们还是死了这个心吧!知道这是那里吗?任丘县的大王庄,那是龙潭虎穴,官兵们都不敢招惹,就凭你们两个去了也是送死。”
梁士泰一听,眼睛一亮道:“好!有地方就好,你知道怎么走吗?”伙计摇摇头道:“既然你们要去送死,就顺着大道向西北走,大约十几里有一片柳树,哪里就是了!”
二人闻言大喜,和伙计道了别,然后顺着大道一路追了下去;还别说走了约么有十几里路,果然看到一片柳树掩映的村庄。这处村中的最外围是一户高门大院,绿瓦红墙,门口有五颗三四人合抱不过来大柳树,正是大王庄所在。
“就是这里了,咱们先溜进去看看,最好能人赃并获,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姜涣闻言暗暗点头,跟着梁士泰来到了大王庄的门口。
大王庄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正在搬家;人头攒动,都忙得一塌糊涂;也没有阻拦他们,二人顺利的进入了庄内。
“你们两个,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别在这闲逛,赶紧去装车!”有人冲着他们大喊了一声,二人假意答应跟着进出的人流就进了后院。
刚一到后院,姜涣就看到自己和梁士泰的马匹被拴在了马圈里面,兵刃和行礼都在,看来敌人还没有来得及转移。“梁叔,你看!”姜涣对着马圈一指道。
梁士泰看了一眼嘿嘿笑道:“好啊!这可真是人赃并获,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走!抢咱们的马去!”
姜涣答应一声,跟着梁士泰直奔马厩而去。“喂,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不要乱跑,赶紧给我回来。”
二人没有理会庄客的大喊,径直就向马厩跑了过去;眼看到了马厩,从里面突然走出来十几位大汉,当中就有演戏的那队父子。
“好啊!果然都在这里,这一次人赃并获,都跟我到官府打管子吧!”梁士泰和姜涣一见冲上去就要拿人。
那些人一看事情败露,听他们开口闭口就是见官,以为是官面上的人物,大喝一声:“杀!”十几个人就全都冲了过来。
这些人看到姜涣的年纪小,倒也知道让开他,去对付梁士泰。【零↑九△小↓說△網】可哪知这位小爷才是真正的煞星;虽然手上没有兵刃,可小拳头跟铁锤一样,打上就是骨断筋折。
“哎呦!哎呦!”没有几个照面,地下就躺下了一片。他们这一闹可就惊动了大王庄的庄客们。这些人也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呼啦一下子就围了过来,要捉拿梁士泰二人。
二人凛然不惧双拳使开了指南打北,将这些庄客打的哭爹喊娘。
“一群废物!都给我让开!”这时伴着一声大吼,转出一人;此人身高九尺,面如重枣,卧蚕眉,丹凤眼;三缕长髯飘洒前胸;他身穿鹦哥绿的长袍,用青巾包头;浑然犹如关老爷再世。正是大王庄的庄主北路绿林总瓢把子王轩王君可。
王君可见两人身手不凡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搅闹我的大王庄!”
姜涣冷哼一声:“你就是这里的贼头啊!竟然敢指使手下盗我们的马!现在人赃并获,你们的关子犯了!”
王君可也是心高气傲的人物,当时就误会他们是官面的人物,冷笑一声道:“好啊!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来我的大王庄拿人;今天就让我领教一下二位的高招吧!”说着身子一纵,右掌立起像大刀一样,猛地劈向了梁士泰。
梁士泰喊了一声好,双拳交叉去当他这一拳,就听砰的一声响;梁士泰被砍的连连后退;王君可也好像劈在了钢铁上一样,疼的右手直打颤。
“好硬的拳头!再来!“王君可赞了一声,跳了上去,双臂轮开了,像两把大刀一样连环劈砍。梁士泰也不示弱,攥拳如锤和王君可斗在了一起。
梁士泰练武的资质有限,就凭这一身的力气赢人。他的一身本事十成到有八成都在一双大锤上。而王君可身为北路绿林总瓢把子,马上部下都下过苦功夫。是以二人大了不过二三十个照面,梁士泰就有些眼花缭乱招架不住了。
梁士泰一看好汉不吃眼前亏,大吼一声道:“贤侄先帮我顶一会儿,看我取了马匹兵刃再跟他算账。”
姜涣早就有些技痒,听道梁士泰一呼唤,欢呼一声就跳了上来,一个冲拳,像大炮一样就砸了过去。
这一下当真是速如闪电,王君可心中大惊,赶紧舍弃了梁士泰,双手来封姜涣的拳头。姜涣自幼得到父亲姜松的真传,一身武艺非同小可,这一双小拳头,像两把钢枪一样,欺到了王君可的跟前,如雨打芭蕉一样就砸了过去。
这一下形式逆转,变成了王君可被追的滴溜溜乱转。他旁边的一位红发青面大汉正是赤发灵官单雄信,单雄信一看不好,也回身就去拿自己的马匹兵器。
这是梁士泰已经取了马匹回来,大吼一声道:“贤侄让来,看我怎么砸死他!”说着抡大锤就要出手。
正在这时单雄信也取得马匹兵刃过来,大吼一声:“贼人休的猖狂!看槊!”话道槊到,一条金顶枣阳槊搂头就砸了下来。
梁士泰这一阵窝火憋气,也正在气头上,看着敌人的兵刃到了,大喊一声:“开呀!”两柄大锤十字插画猛地向上一撩。
“当”的一声巨响,单雄信手中的大槊差点没有飞了出去。胯下的卷毛青鬃马也是不住地后退。“这家伙是谁?好大的力气!”单雄信刚然一愣,梁士泰已经得理不饶人又冲了上来,手中的大锤当头砸下。
单雄信赶紧横槊招架,结果只一锤就被人家将大槊打的偏了出去,眼瞅着梁士泰的左手锤连环又到了,赶紧俯身趴在马背上才算躲过。
梁士泰哇哇爆叫最后就追,这里是在庄园中,单雄信跑了没有两步就被追上,只好回马和他战斗。
这一次单雄信学乖了不敢跟他硬碰硬,手中的金顶枣阳槊舞动如飞,想要靠招数赢他。可他自己也是大开大合的招式,这一改变风格,将自己优势反去了好几成;依然没有低档的过十几回合,就被梁士泰一锤将金顶枣阳槊打飞,跟着梁士泰的左手锤就砸了下来。
单雄信眼睛一闭说了一声:“想不到我单雄信竟然死在了这里!”梁士泰一听单雄信三个字,大吃了一惊,手腕子一翻大锤从单雄信的头上面掠了过去。
那边正在和姜涣过招的王君可,一看单雄信有危险,心中一惊大吼了一声:“二哥!”他本来就不是姜涣的对手,这一分心,被姜涣一个黑虎掏心打翻在地。姜涣还待要上去追杀,却被梁士泰叫住。
“贤侄住手!都是自家人这是误会!”
单雄信正在闭目等死,突然觉着对手一锤从自己头顶飞了过去,呼啸的锤风,差点把自己帽子吹歪了。他张开眼睛一看就见梁士泰大嘴一咧道:“原来是单二员外,那咱们就都是一家人了,刚才多有冒犯,真是失礼;还请多多担待!”
单雄信虽然认识的朋友不少,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在哪里见过他;惊诧的问道:“朋友,看着有点面生,请恕我眼拙;不止您是哪位?”
梁士泰大笑道:“咱们是真没有见过,不过我提一个人你肯定就明白了。你们可认的山东东阿程咬金,或者秦琼秦叔宝!”
“程五哥!秦二哥!你们是什么关系?”单雄信和王君可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