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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快步上前疏散人群,保持空气流通;然后顾不得污秽,又是按压心脏,又是人工呼吸;忙活了将近一刻钟多,老人才在众人的惊诧目光中悠悠的醒转了过来。
哪位一直在痛哭的小女孩儿看到爷爷醒了,终于止住了悲声,像小花猫一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好!好!这位真是菩萨降世!已经死了的人竟然被救活了!”周围的一齐鼓掌欢呼。
程咬金让仆人将老人抬到田地外面,放在草甸子上道:“他的身体没有什么毛病,主要是劳累所致。毕竟年纪大了,加上营养不良所以要多注意休息,老人家可要保重身体啊!”
老者老人纵横道:“恩公,我也想休息,可是这地里的活耽误不得,时间不等人;这么好的地空着,这是造孽啊!”
“老人家这个可以再想办法,如果你的身体垮了地就更种不成了;您还的为小孙女想一想啊!”
老人看了看旁边依偎着的小女孩儿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正说着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让一让,盛大人来了。”
众人一听,呼啦一下子让开了一条道路,盛彦平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这时的盛彦平穿了一身布衣,上面满是尘土,来到了里面对着躺坐在地上的老人道:“老贾,你怎么样?没事吧!我让你休息,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地里的活我的包了,肯定给你干完。”
老贾嘿嘿一笑道:“盛大人,我这不是闲不住吗?一天不看看这土地,我就心里痒痒!多亏了这几位大人的救助,我已经没事了。”
盛彦平这才抬起头看向了程咬金等人;“大总管?您们怎么来了?”盛彦平被吓了一跳,赶紧给程咬金施礼。
老程一把把他抓住道:“彦平,看你这样子,都快成了泥猴了!也要注意身体啊!”盛彦平道:“没事,我的身体结实着呢?只要忙过了这一段时间,忙过去了我就可以休息了。”
周围的人一听这位是梁山的大总管,是真正赐给他们土地的大人,一个个跪倒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道:“参见总管大人。”
姓贾的老者拉着孙女更是磕头犹如鸡奔碎米道:“大人不仅赐给我们土地,才不嫌脏污,救活了老汉;真是活菩萨再世!贾老实给大人磕头,祝愿大人长命百岁!”
程咬金笑着把程老师扶了,让大家也赶紧起来道:“各位,各位父老快快请起,休要折煞了程某!”大家听了纷纷站起了身。
程咬金扶着贾老实坐下道:“你这个家伙起名叫老实,不过却姓贾;肯定是个不老实的家伙,看看让你休息不休息,差点把命没了吧!”
众人一听哄堂大笑,贾老实脸一红道:“是是,以后我改名就贾不老实。”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
程咬金让大家坐下,众人都盘膝而坐;张出尘和东方玉梅爱美,找了些枯草坐下。
程咬金对盛彦平道:“彦平,咱们的工作还做得不够细,像贾老实这样的农户还多吗?”盛彦平脸一红道:“总管,这个我真的没有统计过,但想来逃荒中流离失所也是常事,这样的家庭肯定不少。”
程咬金点头道:“你能实事求是很好,回去以后把这样的农户统计一下,大家都互相帮助一把,成立一个合作社;咱们赶紧把庄稼补上。当然出力多了,说获得时候也能多分一点;大家说还不好!”
“好!我愿意和贾老丈一组!”“我也愿意!”周围响起了一阵欢呼。
程咬金笑问:“怎么着?贾老实还这么抢手,你们为什么这么愿意跟贾老实一组啊!”
“贾老,侍弄土地是一把好手;他种的地比别人的能多收一两成!”
程咬金哈哈笑道:“想得美的你们,既然这样,算账的时候贾老实就不能按一个劳力算,人家有这门手艺,最少顶三个人!”
众人脸一红低下了头,有一位大汉道:“我愿意跟贾老丈一组,我们家人多,分了一百亩地,有了这两成收成;就是再算一个劳力也没问题。”
众人恍然,就都有些后悔;程咬金看了那位大汉一眼道:“好!这就是有远见!我跟大家说,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以后大家谁要是有了好的方法,发明了提升产量的好工具,都可以报给盛彦平,我们有重奖!
就是你贾老实如果能够将你的手艺传授给大家,使得粮食产量都提升了,我免你终身的赋税;亲自给你颁发“种粮能手”的匾额!”
众人一听都热血沸腾,哄堂叫好,贾老实更是匍匐在地,热泪盈眶道:“小人愿意,小人愿意传授给大家!”
程咬金笑道:“我跟大家说,天下膏腴之地,无出齐右着;就是说天下的肥沃土地没有超过咱们山东的;而鲁西南的土地又冠绝山东!咱们这里河道纵横,水力便利。大家好好干,最起码不会饿肚子!”
“好!”众人闻言不住地鼓掌;程咬金又问了一下众人在这里生活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不适应?有什么需要,让后让盛彦平一一记录下来。
临行时程咬金问那位和贾老实结成互助组的大汉道:“你叫什么名字,说来我听听?”大汉一躬身道:“回禀大总管,小人史无畏,世代种地为生。”程咬金点了点头道:“好,好好干你很不错。”
然后程咬金和盛彦平跟大家告别回到了曹州的衙门;已经达到了通知的崔信也赶紧出来迎接。崔信来到曹州之后,发现这里并不想想象中的那么残破;梁山的官员都憋着一股劲儿想好好的做一番事业,每个人都很勤奋。像以往的清谈少了,实干多了。
特别是他的助手盛彦平,这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家伙,不过他却一头扎到了下面很长时间都不回来一趟,回来的时候也跟一个泥猴一样,完全就是一位地里的老农。
据说有一次他就然让自家的门房当陌生人,拦住不让他进家门一时传为曹州的笑谈。
不过不得不说,盛彦平这一带头干,曹州真是日新月异,让崔信以为还是在未经过的战火的济州一样。
不过崔信也不是没有烦心事,那个族兄崔仁就是一个;这家伙到现在还完全看不清形势。人间梁山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把你放了,你就老实点吧!哪知道这家伙竟然纠集了一大帮子无所事事的文人到处搞串联、写揭发信。
他们的信刚刚发出去,第二天盛彦平就拿着盟单找到了崔信;接着崔仁被崔信扔回了老家,然后一大帮子文人就被一网打尽,和那些地痞流氓都扔到山区去劳改了。
这一下子曹州大治,一大群人战战兢兢的再也不敢胡作非为,曹州的百姓是拍手称快。
听说程咬金来了,崔信赶紧带着曹州的大小官员到城门外前来迎接。大家见了面,程咬金对崔信道:“崔郡守,在这里工作可还顺利?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崔信摇摇头笑道:“这里一切很好,大总管治下有方,让我受益匪浅!特别是盛别驾能力胜我数倍,我都快没有什么事情做了?”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然后大家一起进了曹州城;参加完接风晚宴后,程咬金他们拒绝了崔信的邀请,在盛彦平家住下。
张出尘和东方玉梅对他们的谈话没有兴趣,她们洗漱以后,带着仆人出去游玩。程咬金、李靖、王应、尚怀珠和盛彦平在客厅里说话。
程咬金将自己等人来的真是意图讲述了一遍,盛彦师就是一皱眉道:“大总管,我这儿挨着河南,听说杨广班师已经到了高阳,他准备亲自到洛阳坐镇。那里到处都在搜查乱党,每天被斩首的人数不胜数;想在这茫茫人海找一个人可太难了!”
程咬金等人也是低头不语,李靖道:“我想以表哥的身份,官员们可定会千方百计的抓他去洛阳请赏。咱们就在通往洛阳的各个道路上布下眼线,只要他们一出现咱们就能知道!”
众人闻言不住的点头,尚怀珠就赶紧去找人去布置,并且告诉他们发现了韩世萼的行踪不可轻举妄动,要尽量延缓他们的行进速度,等待着他们前去救援。
程咬金等人一边等候着河南的消息,一边视察曹州和戴州的良田补种情况。这一天他们刚刚回到盛彦平的家,就见尚怀珠一脸兴奋地跑了过来道:“大总管,军师,韩士萼有消息了!”
二人一听就来了精神,连忙道:“怀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尚怀珠道:“这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在南阳的陶居客栈打听到了他的下落。原来杨玄感起兵的时候,韩士萼受命带领着3000子弟兵进攻荥阳。
杨玄感攻击洛阳受挫,他就觉出来不好,跟着杨玄感一路向西走;不过到了灵宝,此人就悄悄地杨玄感分开,转而南下进入了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