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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血性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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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丫,谁又惹到你了?”程咬金惊讶的问道。“还能有谁?就是街上的那帮胆小鬼!他们听说杀人麻三天后要了攻打斑鸠店,一个个被吓破了胆,正在收拾东西准备逃命!

    逃就逃吧!他们还说程大哥不应该随便出手,得罪了杀人麻?说程大哥,是,是……”

    “是什么?”程咬金笑着问道。

    “是扫把星!”二丫气呼呼的道。

    程咬金哈哈笑道:“也不错,我还成天上的星宿了!”

    二丫气呼呼的道:“就是他们不对,程大哥打抱不平有什么不对?他们怎么不去怪那个将强盗引过来的人?

    他们敢吗?人家是东阿县令家的三小姐,是斑鸠店程太公家的贵客!他们不敢指摘,就将错误都推到了程大哥的头上!”

    程咬金哈哈笑道:“真没想到我老程一不小心还救了一个知县千金,以后活不下去说不定还能求人家上一碗饭吃!二丫,不要着急,咱们要以德服人,看着吧!等我打退了杀人麻,这帮人还不得哭着喊着给我歌功颂德!”

    “老虎哥,您真有办法打退强盗的进攻吗?”几个少年一起惊呼。

    程咬金微微皱了一下自己的朱砂眉道:“事在人为,怎么也不能看着这帮家伙将咱们的家给毁了!曾龙、李军、郑坡、王虎你们几个一会儿随我去后街,见一下刘大鼻子!”

    曾龙哼了一声道:“老虎哥,咱们见这个家伙干什么?他们欺负良善,都不是好东西,与咱们一向不对眼!”

    程咬金哈哈笑道:“此一时、彼一时,这家伙手下也有十几条血性汉子,要打退这些强盗,正需要他们的帮助!”

    “就怕他们不仅不同意,还看咱们的哈哈笑!”李军担忧的问。程咬金一摆手道:“无妨,斑鸠店即使咱们的家,也是他们的家!而且咱们前街多是外来户,他们后街才是祖辈生活在此!他们比咱们更不愿意看到家园被毁!”

    “好吧!去就去,我们听老虎哥的!有老虎哥在,他们不服就打到他们服气就行了!”

    程咬金没有接他的话微微一笑,转身和老娘交代了一声,带着几个小兄弟直奔后街。

    刘大鼻子也是一个闲汉,平日里仗着身长力大集聚了十几个人,专门向商人收取保护费混日子。他们也曾把手伸向前街,结果被程咬金好好地教训了一顿,自此两帮人划街而治。

    因为程咬金从不欺负弱小,那些商人们慢慢都将店铺挪到了前街,这使得刘大鼻子生活拮据,对程咬金更加痛恨,两方几乎势成水火。

    “砰砰砰!”刘家破败的祠堂大门被敲得山响,让人担心这扇大门随时都可能倒掉。

    “谁啊!活的不耐烦了,敢来这里闹事!”里面传出一个慵懒的声音,接着脚步声响有人前来开门。

    “吱呀!”大门被打开,那人探出脑袋一看到程咬金的大黑脸就被吓了一跳;他猛地关上门,大声叫道:“老大!大事不好,程老虎打来了!”

    那人还想插上门,程咬金跨前一步,用手轻轻一推,“咣当”一声大门洞开,那人噔噔噔连退几步,噗通摔倒在地上。

    呼啦从刘家祠堂里涌出十几个闲汉,一个个有些畏惧的盯着程咬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动手。

    为首一个大汉身长七尺,面目凶恶,他吸了吸通红的大鼻子色厉内荏的吼道:“程咬金,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到我的地盘来闹事!”

    程咬金哈哈笑道:“刘大鼻子就你那个破地方,有什么值得我来闹得!我就是想问问你,杀人麻要屠尽咱们斑鸠店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刘大鼻子道:“废话!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这下我们斑鸠店算是完了!我们都被你害死了!”

    “哦,我说你们都集合在这里干什么?原来在商量逃跑呢?”程咬金冷哼了一声讥讽道。

    “程咬金休要挖苦人!杀人麻有什么可怕!我们都是带卵子的男人,大不了跟他们拼了!脑袋掉了碗大的疤瘌,二十年后依然是条汉子!斑鸠店是我们家,决不能让杀人麻毁了!对这里我们比你亲!”

    程咬金对这些人看观一改,有些肃然起敬;至少他们还有血性,还深爱着自己的家乡。

    程咬金大嘴一咧笑道:“好!你小子终于说了句人话!祸是我闯的!责任就由我来背,有没有兴趣联手咱们好好会一会杀人麻!”

    刘大鼻子微微一愣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程咬金道:“废话,你说我想干什么?我想和杀人麻好好地斗一场,问问你有没有胆子!”

    “当然,我们今天就是为了这个聚会的!杀人麻可不简单,就凭咱们这几个人,我们还想不到办法!”

    “哈哈哈,杀人麻在我眼里就是插标卖首,他的队伍都是一群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刘大鼻子哼了一声道:“程老虎,我知道你有两下子,可是人家有四百多人呢?就是站着让你砍,你也杀的手软!如果你有办法对付杀人麻,保住我们斑鸠店,我刘大鼻子这两百来斤就全交给你了!”

    程咬金哈哈大笑道:“这就对了!老刘我跟你说,光凭咱们这二十几个人可不是强盗的对手,所以咱们的招人啊!”

    刘大鼻子瞥了他一眼道:“招人?说得倒轻巧,那可是卖命的勾当,谁愿意跟着咱么干?”

    程咬金笑道:“这么大的一个斑鸠店,也有几百户人家,总有那些不愿意背井离乡的血性汉子!咱们就把这些人武装起来,就能跟敌人斗一斗。

    你听我说,我们负责前街,你负责后街,咱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将人都召集全了,晚上到我家集合,我在安排下一步活动!”

    刘大鼻子默默地注视程咬金良久,点了点头;程咬金哈哈大笑着对他一抱拳带着自己的几位小兄弟告辞离开。

    “老大,怎们怎么办?”小弟凑上来问,刘大鼻子一瞪眼道:“怎么办?就按他说的办!我告诉你们,这个程老虎绝非池中之物,大家以后都别惹他!谁愿意跟着他干就尽心尽力,准能博一个封妻荫子,光耀门楣!”

    此时在程太公的府上,一群家丁院工、丫鬟婆子正在劝说这位县令三小姐。“小姐啊!您可是千金之尊,不应该在此险地!咱们趁着强盗们还没有来,还是赶紧走吧!”

    这位小姐虽然柔弱,却性子刚强;她默默的摇摇头道:“你们不用劝我了,灾祸是我给带来的,我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我是不会走的!”

    这些仆人们都急坏了,一个劲儿的劝说,这个说食人麻如何残暴,哪个讲他怎么无恶不作,还有的说他生吃人肉。不过这位小姐,就是压着牙关不离开,让这些人急的直跺脚。

    这时本宅的主人程太公带着家人来了,他一见这个情况赶紧把家院请了过来,自告奋勇要去劝说这位三小姐。

    家院没有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把他让了进去。程太公见了三小姐躬身施礼道:“三小姐,老朽施礼了!”

    三小姐本来就觉着对不起人家,赶忙还礼道:“老人家,你不必多礼;我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多麻烦,还请当面恕罪!”

    “三小姐,太客气了,您是千金之体;危难之中能想到我这个老家伙;我已经非常高兴!不过敌人就要到了,这帮人**掠夺无恶不作;小老儿请求三小姐能够到东阿县回禀县尊大人,请他老人家速派救兵解民倒悬!我们斑鸠店永感大老爷之恩请!”说这老家伙差点儿跪倒,鼻涕眼泪的往外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