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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生中有着诸多的选择,选择的死法也是千奇百怪。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人这一生中的抉择无非就是这短短的十几个字,当然了,还有一种人连一根鸿毛都算不上。
玉门关内的百姓并非要去选择生命难以承受的泰山之重,与他们而言,生活只需要平平淡淡即可,鞥过上安稳的生活就好,其余的就得过且过就行。
今日肯以血肉之躯挡在城门口,完全乃是不得而为之。
身后妻儿父母皆在,他们退了,今后他们的妻儿父母还有生存的余地?他们不清楚,更何况城楼上的还有那些官吏还未曾退,他们怎么能比那些贪生怕死的官吏还要恐惧。
民心,士气在这一刻凝聚!
在距离玉门关外五里的地方,伊布什脸色一变,心渐渐的沉了下来,敌军士气可用,不仅如此,民心也可用,这是一个坏消息。似乎经过昨日的一战,战力更加的凝聚,不由的伊布什脸上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
伊布什没有想到的是一战打下去,不仅没有把敌人的脊梁骨给打断,也没有把敌人的胆子给吓破,总而言之,昨日一战,倒是有点让伊布什自食恶果的样子。
“难打又如何!”
拥有着碾压式的兵力,伊布什就不相信眼前这个破落的城墙,一些老弱病残的士卒可以拦的下自己的铁骑!
昨日的一战中,固然自己这边损耗远远超过他们,但相同的条件下,这些损耗会让他心疼,但不至于要命。但对方死亡的士卒,却会要了他的命。
基数的差距,并不可能补回来的,以少胜多的案例固然有,但却是少的可怜,千百年来这样的案列总共才多少,扳着手指头都能一个个的数过来。
眼前的有可能吗?
天时地利人唯独人和固然不站在他这边,但他这边人数却多啊!要那啥鸟玩意的人和做啥!
“攻城!”
不远处,伊布什长刀举起,挥舞而下,身后的士卒就如同蚂蚁一样滚滚袭击而来。
骑兵当前,一往无前!
面对的骑兵的神速,固然漫天的箭矢而下,但能又有几人手上,个个身上穿着的都是上等的铠甲,基本把身上每一处致命的部位给护住了,就算箭矢再怎么锋利,也射不进去!
这一千余名的骑兵乃是伊布什最后的底牌了,从头到尾伊布什就不曾想过把这些骑兵给用上去,
但是现在不同了,既然准备破釜沉舟,就没有任何的顾虑,只要玉门关能打下来,一切都无所谓了..
在高昌国的国都中,高昌王与龟兹国主等人一同坐在一张桌子上,商讨乃是伊布什前线失利的事情,古代不必现代信息传达方便,还是靠着人力传送才能达到目标,粮草被烧这件事情,高昌王等人还不知晓,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伊布什前线第一站就失利了。
“高昌王,你手下人干的好事,当初你是怎么说的!”
一旁的龟兹国主冷冷的嘲讽着,高昌国与龟兹国两个国家都是邻居,而且还是互相抢夺地盘的邻居,一个等同于敌人的邻居,还想要从他的口中听到什么好听的话来?
“哼,当初是谁败在伊布什手中,现在倒在这里说起风凉话。”
高昌王冷哼了一声,便扭头过去,他不想与龟兹国主有任何的言语之间的交谈。
“哼!”
龟兹国主扭过头也不愿意看向高昌王。
二人都是心高气傲的人,你嘲讽我一句,我嘲讽你一句,顺便的海拔仇怨给结了下来,这道理去找谁说都说不出一个二五六来。
鄯善国主见状立即做起了和事老,笑眯眯道:“现在在座的诸位都是同盟,不应该内讧起来,有什么事情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
闻言,无论是高昌国主还是龟兹国主都用着诡异的眼神望着鄯善国主,二人心里都嘀咕着,这老东西这不是在猫哭耗子假慈悲,现在他估摸着巴不得自己与高昌国(龟兹国)打起来,自己好从中获取渔翁之利。
能坐在这个宝座的,没有谁是傻瓜,一时的儿气立即镇压了下来,二人正了正神色,高昌国主轻咳一声:“此事伊布什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要不然诸位可以派遣心腹前往玉门关前卸了伊布什的军权,让自己人前往玉门关接替伊布什。”
“老狐狸!”
“老狐狸!”
“....”
在座的众人心中个个嘀咕着,高昌王这一招以退为进,顿时把他们想要说的话,一下子噎了回去,高昌王都把话给说道这个份上,他们在斤斤计较下去,反而少了一分的气度,脸这一点的气度都没有,他们如何做一国之主。
“善。”
心中有千言万语,到了这般时,只能化作一句善...
高昌王见状面露笑容,这才是他所想要的局面。
“诸位静等佳音吧。”
高昌王手指瞧着桌子,满意的看着桌子上诸王的面容。
玉门关外,伊布什面露煞容,看着骑兵攻城,每一次的进攻,都被滚木礌石给砸中,然后直接死了过去,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伊布什见每一个骑兵死在滚木礌石之下的时候,伊布什那个心疼啊...
都是精兵啊!都是将来他立足于西域诸国的条件啊,现在一个个倒好,直接死在了这个战场上。
“没有多余的选择留给我了。”
伊布什喃喃自语着,玉门关必须要破!
骑兵上前,步兵紧跟随其后,弓箭作为掩饰,一步一步的紧逼着,云梯直接靠在城墙上,攻城门架了起来,一群炮灰端起了起来,直接冲了上去,不断的撞击着城门,城门后的百姓不断的顶着城门,身体上一阵阵的震动,随之一阵疲惫袭身,身体的行动告诉他们要退,但心里一直要一个声音在告诉着他们不能退。
“小心!”
程处默的声音在赵统耳边响起,随之一刀寒光在眼前亮起,赵统一侧身,一刀劈下,身一道鲜血喷起。
“不言谢了。”
赵统哈哈笑道,手中的长刀手起刀落间,收割掉欲要爬上城墙上的敌人的生命。
人头落下城墙,无头的尸体撒下了一片的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