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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因为是历史类,可能有点枯燥,书友们注意调节。)
中平六年(公元189年)四月,汉灵帝病逝,十四岁的皇长子刘辩即位,是为少帝。其生母何皇后被尊为皇太后,临朝听政。何太后之兄,大将军何进与太傅袁隗(wei)共参录尚书事,执掌朝政,形成外戚专权的局面。
随后三月,何氏排除异己,先诛蹇硕,夺下西园八校尉指挥权。又迁董太后,逼死骠骑将军董重,其势一时无两!
然而,在七月时,中军校尉袁绍却是先后提出了 “尽诛宦官”和“召外兵入京”的谏议,为后来的“何进被杀”与“宦官身死”点燃了导火线。
…
这天夜里,王允正在杨赐府上议事,外面突然跑进一名小厮,神色慌张,大呼道:“老爷…老爷不好啦!那…”那小厮看了一眼王允,将说出口的话生生咽了进去。
见状,王允自是起身回避,然杨赐却是冲他摇了摇头,沉声回道:“但说无妨!”
“是!”
那小厮重重一应,躬身道:“宫里来报,就在方才…那张让、段珪劫持陛下逃出宫去了!太后、陈留王也不知去向!”
杨赐、王允相视大惊,脱口道:“什么?那何进…何大将军呢?”
“何大将军被伏身死,此时指挥禁军的是中军校尉,袁绍,袁将军!”
“死了?”
杨赐听得暗喜,正想再问,却听身旁的王允满面愁容,抢先问道:“那陛下此时身在何处?”
不待小厮回话,门外忽响起阵阵嘈杂。
二人外出一看,正是熟人后尚书卢植!
看着那些家将,王允伸手唤道:“子干,可是去追逐阉党?”
闻声,卢植脚步一缓,打量道:“可是子师?哎呀,真的是子师,快!我真缺没有帮手,子师可愿同行?”
王允眼眸一亮,他自负有些武艺,自然应“是”。便匆匆辞了杨赐,随着卢植一道向小平津而去。
行了一路,张让、赵忠没有找到,却是在黄河边寻到了略显呆滞的少帝和陈留王、何太后等人,让两人心宽不小。
一番行礼过后,王允、卢植将少帝等人扶上马匹,自己护在左右,借着机会向少帝身边的小太监详细问道:“小公公,老夫听闻陛下为张让、段珪所挟,怎么现如今看不到他们人影?莫不是畏罪潜逃了?”
那小太监将腰弯的甚低,心有余悸地颤巍巍答道:“回大人的话,那张常侍…哦,那张让、段珪刚到小平津就被一个身着青衫的蒙面刺客给杀死了,尸身也丢入了黄河!这才…这才...”
“青衫刺客?”
王允听得一惊,脑海不自觉的浮现出某个人的身影,含糊地回复道:“哦…这样倒是便宜了二人,也罢。只要陛下得以保全,暂且放过二人!对了,小公公,那青衫刺客可曾留话?”
那小太监顿了一下,微微抬头看了看卢植,为难说道:“回大人,那刺客确有留下话来…不过…不过…”
看他闪闪烁烁的眼神,卢植重重哼道:“让你说,你就说,难不成还怕那刺客还会突然现身杀了你不成?”
听得此话,小太监连连颔首,支吾道:“那刺客说,稍后若是碰到董卓劫驾,请卢尚书勿要抵抗…”
话一入耳,卢植眼眸怒睁,口中大喝道:“贼子好胆!这刺客定是董卓的鹰犬,真是欺我太甚!”
是时,王允已是从小太监的转述中明白过来,这“董卓劫驾”一事,那王小子曾和自己提过,但当时不被自己重视,如今在这种情况下再次听到,却是不得不信了。
他拉了拉卢植的衣袖,附耳道:“子干息怒,这刺客既然无意伤害陛下,想来也是心系社稷之人,他既然说出这番警示之语,你不妨静观其变,若是这董卓当真心怀不轨,那咱们再作他论,现在还是先将陛下送还宫中再说罢!”
听完,卢植点了点头,勉强将心中火气压下。随即瞥了一眼身后的队伍,叹气道:“若是此番能有些车马,定能赶在董卓进京之前,回到宫中!”
话音刚落,小道前方忽然涌现不少牵马驾车的白姓。为首一人还是王毅凡所住民居的邻里,他探脑一看,见着熟人王允,当即与左右通气道:“快看,是王刺史,咱们赶上了。快,快去迎天子!”
待来到近处,那人呼喝着身后的白姓,纷纷扑倒在地,参拜道:“小人李二狗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
就此,少帝等人坐上了马车,向南而行。但路途中闻讯赶来护驾的公卿实在太多,耽搁了不少时间,因而一行人来到洛阳时,天色都已渐亮。
董卓也携着近万西凉兵卒,早早地等在了洛阳门前。
董卓此人,年轻时喜爱行侠仗义,常与羌人首领结交。尤其在汉桓帝末年,他更是号称“力大无双”,骑射之技堪称精妙。但也因生性耿直,适应不了汉室大臣的交流而被张奂、张温等人所恶。后来,又因围剿王国时,和皇甫嵩意见不合而失去了战机,导致自己寸功未立遭到灵帝责备。
因此,现在的董卓正是看谁都不爽的阶段。
而且,他自从觉醒了前世记忆,想吞噬天子龙气的想法就一直未曾断过,此时眼看刘辩被簇拥而围,心情一下子就不痛快起来。
他匆匆拜见,脸上假装担忧道:“微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刘辩惊魂未定,他身为天子血脉,体内的龙气先前遭受阉党阴气的冲击,此时正左冲右突,让他心神惶惶,难以自抑。现在又看到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士卒,心中更是不宁,就连说话都不利索。
是故,为保刘辩的颜面,迎驾的队伍之中就有了让他退避的说法。
然董卓听得暴怒,大呼小叫道:“老夫为救陛下,日夜兼程跑了三百里路,你们现在让我回避?哼,真当我西凉健骑不存在吗?更何况致使陛下流落在外的,就是你们!我又有什么理由遵从你们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