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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诧目光中,段飞眼神清冷好似深秋的月华,落在在场众人身上,带来一股莫名凉意!
“飞儿,你天赋异禀远胜其余华山弟子,为师对你寄望甚厚!望你万事求全暂且忍耐,切不可因为逞一时之气,而坏了终身大事!”
心中不断回响着周义武的叮嘱,段飞牙关紧咬,再度强压心中怒火,右手看似随意的挥动中,手中长剑剑尖倒转,十分干净利落的收剑回鞘!
问道:“多谢师兄指教,不知师弟方才这一剑,师兄你可满意?”
陈平脸色阴晴不定,一柄长剑举在空中维持着被段飞挥剑挡住时的姿势,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敢回应段飞的话语,心想:“此时我若收回来就意味着认输,
这许多师弟师妹注视之下,输给一个晚入门许久的段飞,无异于颜面扫地。可若是继续提剑再战恐有不妥。
只凭段飞方才兔起鹘落的几手利落身手,料想自己武功是有所不及,到时若是再败只怕是羞辱不了段飞,还会被师父责骂。”
想到刘义达平素的小肚鸡肠,陈平就浑身直冒冷汗,悔得肠子都青了,心想自己今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平白无故的就送脸上门。
而这段飞到底又是何方妖孽,竟然只用短短三年就胜过了自己十余年的苦学,这等天赋委实惊人!
见陈平踌躇不语,段飞右手不着痕迹的紧了紧腰间长剑,对于陈平这种小人,若不是周义武事先交代要顾及同门之情,不可下狠手,他要么不理,一理就定要见血。
“师兄既不愿点评,想是认为师弟剑术不精,还不足以进入师兄的法眼,那师弟只有就此告辞,回家再练招数,期望有朝一日,能够入得了师兄法眼!”
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贴身藏着的小包裹,段飞对师妹的惦记更加浓烈,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说了一些颇具挑衅的场面话之后,立刻移步离开。
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少年身影,人群顿时耸动,处处皆是交头接耳的声响,似是不敢相信,段飞这一个势单力孤的少年,竟然敢于直缨华山派第二大势力!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高声叫道:“段飞,你休得嚣张,陈平师兄不过是念你年小,方才出手留情一再忍让,你不识好歹也就罢了!
在你使尽浑身解数终于获得一个平手之后,立刻就口出讥讽之语,未免太不把人放在眼里!”
此言一出,顿时满场哗然,就连那几个与陈平一样师从刘义达的弟子,也是一脸的尴尬,因为方才那场比剑,虽然开始得突然,结束得很快。
但在场每个人都知道,那是陈平输了,输得彻彻底底,输得哑口无言。
怎么还会有人如此的厚颜无耻?
这里真的是名门正派?真的都是华山弟子?
此时,段飞的额头也是布满黑线,虽然他也不是什么正常的名门正派子弟,但若输得是他,他绝不会说成是自己赢了。
想到以后江湖中人若是真拿这样的人与自己相提并论,那还不如一剑杀了他。
心底这样想着,段飞慢慢转身,当他看到说话之人面目之后,他就与其他所有人一样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原来说话之人正是与陈平臭味相投的李泽。
段飞转身摸了摸鼻子,淡淡说道:“李泽师兄说在下使尽全力方才博了个平手,真是说得太对了,师弟这点微末技俩,自然是入不了陈平师兄法眼。
所以师弟才会说回去再练招数,期待有朝一日能够入得了陈平师兄法眼,师弟所说句句皆是肺腑之言,句句都皆是恭维之话,不知哪里是嘲讽了?”
“你!”李泽被说得哑口无言,他万料不到段飞会借杆爬,利用他为陈平贴金的胡话来反驳他自己。
“呵呵!”
“噗!”
注意到李泽吃瘪的样子,身旁早就对他二人所作所为不齿的人顿时有了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有几个甚至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些成功忍住的,也是憋得脸颊通红,想来忍得非常辛苦。
“呵呵!告辞!”
注意到人群反应,又注意到陈李二人囧样,段飞轻轻一笑,拱手转身,心想:“你爷爷的两个又丑又臭的大乌龟,我若是与你们呆得久了,
沾了你们的臭气,师妹就不肯和我玩了,那可大大的不妙!”
谁料他刚刚才一转身,身后的陈李二人立刻对视一眼,眼中凶光闪烁,只听陈平大声吼道:
“站住!好哇!段飞,你目中无人好大的胆子,看来今日若不给你一点教训,他日行走江湖必然会吃大亏。”
那李泽拔出长剑,跟着吼道:“不错,江湖险恶,今天就让师兄们给你上一课,被自己人打,总好过日后被魔教之人杀,师兄们这是为你好!”
说完也不等段飞回应,也不等段飞回身,二人纷纷挥剑朝段飞刺去,如水一样的剑身倒映出两双狰狞的眼睛!
“啊!”
以二对一,还是两个师兄对付一个入门不久的新弟子,现场立刻响起一阵更猛烈的喧哗,人人义愤填膺,就连那些同样师从刘义达的华山弟子也是脸现愤怒。
却没有人敢上前拔剑阻止,这就是刘义达成年累积的威信,就连掌门也要敬三分,没有人敢于违逆!
段飞利落转身,看着两柄直冲而来的夺命利剑,看着周围人群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段飞牙冠紧咬,握剑的右手因为太过用力发出喀喀的声响。
“对内酷政,对外称孙,刘义达,这就是你所想要的?”
内心一声咆哮,腰间长剑铿然出鞘,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月牙,直缨逼来的夺命二锋。
“铿!”
“锵!”
演武场外,一小二大三道身影闪转腾挪,步履如风,手中长剑时而猛烈撞击溅起一道道火光,时而缓慢缠绵响起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刺耳尖声。
若是被江湖中人瞧见,定会大加赞叹,因为这三人的华山剑法竟然已有小成,特别是那最年小的少年,剑术竟然最高!
战圈外,十来个入门尚短的华山弟子聚精会神,沉迷于三人剑术精妙之中,只盼他们一刻不要停止,自己也好学得透彻,完全忘记了这三人已是性命相博!
“噗呲!”
长剑刺入肩膀发出沉闷声响,溅起一道凄厉血花,被刺中之人却是一声不吭,右手剑锋更是凌厉,直逼得刺剑之人连退三步!
“哈哈,段飞,你投不投降!”李泽连退三步方才稳住身形,得意的甩了甩带血长剑,狞笑道。
“哈哈,投你奶奶的大头鬼。”
右肩中剑,血流如注,段飞却置若罔闻,一声笑骂,手中长剑上下翻飞,尽展生平所学之华山剑术。
看得周围新入门的华山弟子直瞪眼,似是想不到华山剑术还有这样的境界!
“师弟,快帮忙!”
凌厉攻势下陈平立刻左支右绌,狼狈不堪,只觉眼前到处都是剑影,挡得了这剑,却挡不了那剑,恨不得多生一双手,
多拿一柄剑,只得不顾颜面的大叫李泽支援。
“以往没见过段飞使剑,想不到竟然这般厉害,若是假以时日,只怕未来武学成就不可想象…”
看着眼前少年凌厉剑路,虎虎生风,李泽眼中突然闪过一抹惊惧,心道:“斩草除根,防患未然,以绝后患!”
心中念头一起,李泽眼中凶光直冒,立刻挥剑加入战局,高声叫道:“陈平师兄,段师弟已经六亲不认,
未免他滥杀无辜,祸害咱们华山派,你我不可再留情,需要做好壮士断臂的准备!”
“李泽师弟说得对,壮士断臂,杀身成仁!”
李泽的加入使得陈平终于松了一口气,与李泽臭味相投的他立刻听出李泽的言外之意,杀意一起,最后仁字一出,二人招招致命,使尽全力再斗段飞。
“噗呲!”
一声长剑划破肌肤,刺碎硬物的声响之后,金铁交击之声戛然而止,时间在这片刻场面仿佛定格,在场的每个华山弟子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鲜血淋漓的一幕。
震惊,惋惜,愤怒,悲伤等等情绪五味杂陈,同室操戈,名门内斗,江湖果然还是江湖,刀光剑影,人心险恶。
段飞眼神空洞,好似提线木偶一般僵硬低头,胸口,一柄白晃晃的长剑直直的刺进左胸,滚滚热血顺着冰冷剑身缓缓流淌,嫣红瑰丽。
“段师弟,你为什么不躲,你知道的,我不想杀你的,哎!”李泽一脸狰狞,用一种十分惋惜的声音问道。
“哎!段师弟年纪轻轻,剑法就已经这样厉害,只可惜,哎,英雄自古薄命,也是我华山派一件憾事!”陈平眼角带笑,语气却是充满了惋惜!
面对讥笑,段飞置若罔闻,只见他左手缓缓抬起,握住长剑然后用力一抽,一股热血跟着剑尖喷涌而出,剧烈的疼痛使得段飞嘴角一抽!
但他却丝毫也不在意,紧接着用被剑锋划破已经鲜血淋漓的左手,小心翼翼的扒开沾血的胸前衣衫,于湿漉漉的伤口中掏出一个被剑刺断成两截的金钗。
“啊!”
“不会吧!”
“难道金钗挡住了剑,所以没有伤到要害!”
“老天有眼!”
金钗一出,现场突然响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烈的喧哗,原本得意洋洋的陈李二人顿时变色,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师弟小心!”那李泽反应最快,见方才一剑可能没有刺中要害,装模作样的大叫一声之后,手中长剑猛地朝前一送,直刺段飞胸膛。
他的剑在刺中段飞胸膛后本来就没有收回,距离段飞胸膛不过寸许,又是出其不意的一击,在场众华山弟子纷纷尖叫出声。
“啊!”
“卑鄙!”
“无耻!”
“噗呲!”
“啊!”
众人的尖叫声与怒骂声中,只听得又是一声长剑入肉血花四溅的声响,随即而来的便是一声凄厉惨叫,有些刚入门不久的新弟子被吓得闭上了眼。
有人心里想着:“段师兄有伤在身,只怕是会被这两个无耻之徒给害了!”
有人想到:“华山派不是名门正派吗?为什么会有这样令人发指的无耻之徒?”
有人想道:“徒弟如此,做师父的是怎样就可想而知,我看这华山派不是人待的地方,还是尽快另谋出路好了!”
然而等他们张开眼之时,惊骇的发现原本被认定必死的段飞竟然没有死,只见他眼神冰冷刺骨,看着陈李二人就好像是在看两只畜牲。
跟着一言不发的抽出李泽刺进左肩的长剑,鲜血纷飞中,哗啦一声轻响,带血长剑被丢在冰冷的青石板地上。
反观李泽双腿直发颤,青色头巾不知何时已经被人砍断,披头撒发再配上因为过度惊骇而铁青的面色,好似来自地狱的恶鬼。
陈平则站在原地,脸色一样惊惧,丝毫不敢动弹,嘴里直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也不知是什么不可能。
几位新弟子惊异的对视几眼,如坠云雾,其实何止他们这几个闭眼的人,方才段飞那凌厉一击,就是在场睁着眼之人,也只有一两个内功较厚的人能够看清楚,
其余之人所见的也不过是一片白光耀眼!
牙冠紧咬,段飞紧紧盯着惊惧交击的陈李二人,眼神冰冷刺骨,浑然不似人类眼睛,直盯得陈李二人汗毛直竖。
他的左手紧紧握住金钗,因为太过用力,金钗被握得扭曲,尖锐部分更是深深刺进肉里,带来阵阵锥心疼痛!
“你们,你们该死,啊!”
嘶哑有如野兽的一声咆哮自段飞喉咙深处涌出,宣泄着段飞刻骨的杀意,陈李二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