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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呈呈眼看着就跑近了,我正在感叹她的动作之敏捷,马呈呈脚下突然一顿。
她被石头绊到了。
马呈呈整个人朝我摔了过来,我本来就一副看热闹的状态,这下毫无防备地被她一撞,脚下一歪就摔了下去。
我仰着摔到了地上,头前不远处就是川川。
这一下摔得我眼冒金星,但同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刚刚没有很注意,远远看着川川的背影瘦小,当时只是觉得川川年龄小所以个子小。这下‘川川’几乎就在我面前,我才发现这背影瘦小得出奇,绝对不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看起来也就三四岁大小。
这怎么可能是川川?
再加上我刚刚追着川川过来,都是一路扭断了树枝才走到这,川川就是个子再小,这么难走的路,他也不至于窜得和兔子似的啊。我刚刚一定是眼睛出问题了,才把那个满身红的东西当成川川。
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头皮发麻,那个东西,可不就在我头上边吗?!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僵硬地回了头。
那个一身红的东西依旧蹲在树下。
我这么一打量,立马发现,那个东西顶着的红色枕巾似的东西……怎么看起来那么像盖头呢……
我再一联想那个子,头皮是一阵麻似一阵。
盖头下面……还能有什么??
可不就是头!
那个红东西,要是头的话也太小了,起码还得有个脖子胸什么的……可是哪怕这就是连肚子都有了那也不是个完整的人啊!!
我一边后怕一边哀嚎自己命苦,这这这……这怎么别人遇到的都是美艳女鬼,我这偏偏遇到的都是这样的东西?!
我根本不想知道那个盖头下是什么,扒拉着地想站起来,就在这时,随着那个红东西抖动的频率——
那个红盖头掉了下来——
我呆住了。
也明白了为什么‘川川’能跑得和兔子似的。
只见那盖头底下一个纯黑色油光毛亮的东西正半蹲着露出一个硕大的头。
这可不就是个大兔子!
我呆呆地看着兔子。
这兔子特别大,和土狗似的,它耸了耸鼻子,一下子拖着那个红单子窜开了。
我半天才缓过来,拍着胸口站了起来。马呈呈傻愣愣地看着兔子蹦走的那个地方,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喘了口气,“这都什么事啊,这么大的兔子……还真是……”
马呈呈打断了我的话,她抬起头看着我语气木木的:“你有没有感觉地在震?”
听她这么一说,我仔细感觉了一番,摇了摇头,“没有啊,我……”
话音未落,我就感觉整个人霎时间天旋地转起来……
第六章:香艳裸尸
大寨塌了?
我不知道,我只能感觉到自己在下坠,这个时候我出乎意料地十分冷静。
坠落的状态没有维持很久,我感觉自己摔到了地上。这中间的时间太短,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叫一声,突然发现身子下面还压了个人。
通过身体的接触,我感觉到这个人是‘她’,而不是‘他。’
我有些拘谨地坐到一边,感觉头一阵一阵发晕,一股又一股淡淡的花香直往我鼻子里窜。虽然这味道很清淡,但是随着香味越来越浓,我还是忍不住开始发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什么摔到了我怀里,下意识地接了一下。
是个人。
被这么一砸,那人结结实实地撞到了我的胃,我忍不住翻涌而起的呕意,推开那人,转身站起扶着一边吐了起来。
我这个人晕车,平时要是车走的路不好我就容易吐车,但哪怕是最厉害的那次晕车,我也没有吐成这样过。这次吐得我真是鼻涕眼泪一起流,一股一股地根本停不下来。因为吐得太急,有的直接从鼻子里喷了出来。吐到最后我缓了口气,还没来得及擦擦脸,瞬间感觉一股凉气顺着脖子灌了进去。
我清醒了过来。
这里没有任何香味,除了我呕吐物的味道,还有的就是一股挥之不去的灰尘味,还有那种木质东西放久了烂出来的馊味。
我慌了。
要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一个胆大的人,这一番掉下来怎么可能还这么淡定?刚才我就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似的,对身上发生的事完全没有感到害怕,这很反常,绝对不对劲……但是,追究我为什么突然就胆大了,这根本不是事情的关键,更重要也更显而易见的问题就摆在我面前。
这是哪?
我刚刚站在大寨正厅的一棵树下,可能是塌方或者地震,总之我摔了下来,现在这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这到底是哪?莫非是大寨的地窖?
“马宸龙?”
还没等我在猜测一番,突然就听见了马呈呈的声音,听起来她离我好像很近,我也喊了起来,“我在这,我在这!”我边回答边伸手去摸索,一下子就抓到了对面的人。
我呼了口气,心里放松了一点,正准备说点什么,背后突然亮了起来,“……还好带了手机……”
“马宸龙!”马呈呈的声音也从我背后传来,“你拉的什么??”
我那是头皮一阵跟着一阵地麻,光这么从我背后一照,一听见马呈呈的声音,不管前面那是什么,都绝对不是马呈呈!我没来得及看清那东西的真面目就立马往后退,哪里还记得自己刚才吐了一地的东西,这么惊慌失措地一退,脚下一滑我就摔了下去。
这一下我感觉自己摔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柔软凹凸的触感告诉我这是个女人,但马呈呈的手机光分明还在原地,尤其此时……
我拉住的手还在我的手上。
我把那个‘东西’的手拽了下来。
我连忙松手,把那只手扔了出去,又急着站起来,哪里料到脚下一滑又摔了上去。这一下借着马呈呈的手机灯,我是彻底看清了我到底摔到了谁的身上。
地上正躺着一个女人。
我几乎和她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来了个零距离接触。
这一切说来话长,也不过是马呈呈跑过来的那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