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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在众雇佣兵眼中,无疑是极其挑逗暧昧的。
男人的衬衣半敞着,露出小片麦色精瘦胸膛。而清秀柔弱、性格火辣的联盟女军官,竟如同被豢养的宠物,温顺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细白的长腿被迫分开钩住男人,仿佛无声的邀请。
男人一步步走向二楼,周围人次第闪开。楼上是一间间高档包房,毫无疑问这男人今晚要将小野猫吃干抹净。
“好样的!”有人在楼下大喊,“长官,一定要弄到她求饶!”
“对!让联盟女兵知道,雇佣兵才是真正的男人!”
“砰!”包房的门紧紧关闭,瞬间安安静静,隔绝外面的一切嘈杂。
这是一间极雅致干净的房间,灯光柔和,家具小巧精致。屋顶被换成了透明玻璃,漫天密密麻麻的星光,流水般倾泻而下。床边方桌上,还放着一瓶酒,几个小菜,两个半满的酒杯——显然孟熙琮之前和人在这里谈事情。
他抱着她,一步步走向床。苏弥只觉得全身血管里的血,都是冰凉的,微醉的酒意已被吓醒大半。可心却跳得突突的,仿佛被灼热的液体,满满浇了一胸。
他终于将她放下,却没有急着压上来。他坐在床边,轻而易举单手擒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滚烫的脸颊。
他低喃道:“我的人被几百个男人看了个精光,还没这样被人打过脸。”
星光在他头顶静静闪烁,连带他英俊的脸庞,也有了几分不真实的柔和。只是他的话,却令苏弥胆战心惊。
“我不会让他们再看的。”她喃喃道,“如果再输,我打算逃跑的。”
孟熙琮闻言,眼神锐利地盯着她看了几秒钟。一低头,已是重重地吻了上来。
只亲得她气喘吁吁,头昏脑涨,他才松开她。他在她外侧躺下,依然擒着她的双手,仿佛一只狼,开始轻咬****她的耳垂和脖子,只令她从身体到心里,慢慢酥麻起来。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脸颊边响起:“半年时间,航行半径达到五百光年;联盟飞行员的骄傲;惹不起的小野猫……”他一个一个细数关于她的传言,慢慢道,“看来这段时间,你过得很好。”
她颤声道:“大人培养得好。”
他翻身压住她,暗沉的眸子看着她,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回来。我带你去找地球。”
苏弥像被施了定身咒,双目异常明亮,盯着他硬朗英挺的眉目。
在数秒的沉默后,她忽然抬手,轻轻地、近乎温柔地,抓住他的大手。
“大人……”她颤声道,“你刚刚说,带我去找地球?”
他抬手抓住她的脸,重重吻上来,极含糊地答道:“嗯。”
“那么……我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她被他吻得昏天黑地,却终于问出自己惊喜之后,最大的疑惑。
他从不帮人,他只做利益交换。她从身体到心,早已卖给了他,可现在他却说要带她去找地球。那是多么艰难的事,从未有人听说过地球。
所以,她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她还有什么可以付出的?他会不会要她出卖人类联盟?会不会要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他到底为什么,给她寻找地球的承诺?
然而她的问题,却令孟熙琮的动作骤然一顿。
他的手瞬间抽离,唇也离开了,低头,眉头微蹙,眼神危险地看着她。
她的问题,头一回难倒了他。
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头一回对人承诺,却竟然没有考虑过,要求对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这是孟熙琮的雇佣兵生涯中,从未发生过的事。他静静地看着她,脸色越来越冷。
铁石心肠从未被打动过。可那次她身染虫疫之后,哭着对他说谢谢,却让他心生怒意——他的宠物,什么时候由肮脏丑陋的虫族来决定生死了?
进入辐射区,对他而言本就是举手之劳。他出出入入许多次,肉体的折磨只让他更加冷静,正如他对她所说——他喜欢濒临死亡的感觉。救了她,明显感觉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不过他无所谓,她厌恶也好感动也好,他并不在乎。
可在他身份泄露后,她竟然跑来与他条件交换,想要自由。这勇敢的举动着实令他发笑,他以为自己需要靠她营救?所以他很满意地告诉她——不会有自由。
以为被他拒绝,她会像小猫一样跳脚逃跑,再被他轻易抓回来。可李晰忠传来消息——她不惜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设法营救。
小猫竟然有情有义?有意思。
勒索联盟成功后,十万雇佣兵会合当天,他的欲望已被回忆悄无声息地勾了起来。可慕西廷却告诉他,她没有来。
他哑然失笑。那感觉就像属于他的小猫,顽皮地用力挣扎着,想要逃脱主人的控制,这感觉让他觉得有点可爱。而他一念之下,竟然纵容她在外闯荡数月。
今天,在酒吧意外重逢,她却几乎赤身裸体,在数百男人灼热的视线中,还想要继续赌博赢回来。
她真的当他不存在吗?
只是温香软玉重新回到怀里,再一次看到她含着惊恐的眼神,再一次看到她青涩的身体在自己的掌下颤抖,他发现,自己竟然比想象中,更想念她的身体。
然后承诺脱口而出。随意地、散漫地,却没有太多思考,甚至忘了应该索要什么代价。
她还紧张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宣判,戒备的神色中透着些许惨淡的绝望。这模样顿时令他心中微怒。
他的脸上浮现出漫不经心的笑意:“士兵的话提醒了我——身为一个男人,竟还没让你在床上向我求饶过。”
苏弥的神色瞬间惨淡。
苏弥忽然有点难过。
虽然他对她强取豪夺,可其实相处的细节里,从来都沉默温柔,更不会有下流的话语。可刚刚……
他生气了,显而易见。
为什么?
似乎察觉到她的僵硬,他命令她:“脱掉我的衣服。”
“要在这里?”她深吸一口气,艰难地道,“这里人来人往……”在酒吧看对眼的男女,都会在二楼开房。
“这个房间被我长期包下来了。”他静静地看着她。
“那让人换床单。”她盯着他,慢慢道,“我不喜欢别人用过的床单。”尤其如果是别的女人用过的。
他蹙眉望着她:“你嫌我脏?”
“不。”她的脸微微有点发热,“不是嫌你。”
他静了一瞬,忽然笑了,长臂一捞,将她抱起。他坐了起来,将她放在大腿上,一低头,又重重吻了下去。
“有点心计……”他单手扣着她的后脑。
苏弥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被他的动作点燃,就像有酥麻的电流,从他的欲望,蔓延到她的心里。她的心情依然紧张而慌乱,可似乎与上一次的痛苦屈辱,有那么些不同。
好像因为他那个会意的微笑,他瞬间消散了怒气,也让她心底升腾起一丝薄薄的喜悦,升腾起追根究底的勇气。
她抬手,环住了他精瘦的腰。
他几乎是立刻察觉到她难得的主动,怀抱骤然一紧,就像要将她嵌进身体。
“为什么?”苏弥在他耳际问。
他挑眉看着她。
“大人身边十年来没有女人。”苏弥声音低低的,“为什么留我在身边?为什么带我去地球?”
他骤然松开她,脸色慢慢沉下来。
“小猫……女人太冷静,不是好事。”却不再说了。
苏弥心中一沉——果然,还是怀着某种目的。她无声地笑了笑,有些难过,更多的却是无奈。
见她神色微变,孟熙琮脸色越发暗,骤然抬手扣住她的下巴:“身为所有物,你未免考虑太多了。”
苏弥的心,重重地沉下去。
见她终于沉默,孟熙琮冷冷地埋头,开始在她身上肆虐。
可与上次的强取豪夺不同,这一次,他就像要在她全身都打上印记,连纤细的五指指尖,都被他逐个亲吻。苏弥在他密不透风的攻势下,只觉得全身都要软掉,内心迷惑而恍惚——他怎么可以,做得这样温柔?
这晚,他要了她很多次。天明时分,她已是浑身酸痛,吻痕累累,任凭他抱着她走到浴室,为两人清理身体。他的声音难得有些迟疑:“弄疼了?”
苏弥靠在浴缸里,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你必须习惯我。”
“……”
再次回到床上,他将她放在自己的长臂上,另一只手紧紧扣住她的腰,完全占有的姿势。他吻了吻她的长发:“睡吧。”
今夜他这样温柔而执著,令她不得不心生疑惑。可全身都是软的,困意瞬间袭来,她陷入沉睡。
第二天苏弥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在陌生的房间。她穿上衣服走出卧室,看到仆人准备午饭,才知道孟熙琮已经把她带回自己在自由城的府邸。
她匆匆吃了一些,便见一个陌生男人走进了餐厅。他自我介绍是医生,微笑着给她递上一盒药丸。
“长期吃吧。”医生神色平静,“这个绝对安全,并且不会伤害你的身体。”
苏弥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药是干什么的。不等仆人送上水,她已掏出一颗吞了下去。喉咙里一阵干涩的苦,她笑看着医生:“放心,我比你还怕搞出人命。”
这天,苏弥联络了战凰和自己的战友。当属下们听到她要就此退出联盟空军的消息,都很惊讶。
“长官,你是要去找……昨天那个男人吗?”属下在电话中问。
苏弥沉默不语。
“他到底是什么人?可靠吗?”
“他是个亡命之徒。”苏弥淡淡地笑道,“可也是这个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可惜,也是个没有真心的男人。